乡 愁(散文)
《乡愁》
文/常振华
小时候,跟随大人走亲戚,总是不情愿留宿,哪怕回去和哥哥们挤床铺扯被子盖脚,心里老是惦念稻草垫子。那时,乡愁就是稻草的味道,穷且快乐。
初中了,学校离家不远,走读,早起晚归,中午匆匆忙忙奔路,只为一碗温在铁锅里的南瓜(地瓜)菜饭,偶尔寄校,为盛行的疥疮而惧,卷铺盖回泥土屋睡稻草当垫子的硬板床,也香,也能酣然入梦。一去一来,竟是五载。那时,乡愁就是母亲柴灶铁锅炖饭的味道,揭开锅盖儿,扑面而来,让人回味,还巴望着有炸辣糊椒鱼和油盐豌豆。
普高时,渴望鱼跃农门,渴望母亲担米挤车背影准时到达,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而令人匝舌的高考分数,让乡愁灰飞烟灭,心灵盛不下灰色的乡愁,星空下枯坐河畔发愣,繁重的体力劳动透支着青春,清风不解幽怨,明月难识寂寥,乡愁活在自怨自艾自我舔伤的记忆里。
乡愁,静而不止,踏浪行进。打工了,回首西北望故乡,乡愁就是咔嚓有韵的轨道声,声声入耳律律入梦。
年关了,乡愁就是归家游子的行李箱,装进的是思念和挂牵,乡愁就是父母祈盼儿女平安归来的絮叨,就是围坐一起吃个团圆饭的喜庆,就是零星几天的陪伴。而随着岁数的递增,乡愁啊,越发长到心里头,酽浓,醉人。
乡愁啊,其实就是一个电话,一声问候,一语祝福,
见面一招手,回首道再见,
邻里共和睦,乡情薄云天。
少小离家计,老大归桑梓,
乡音依旧在,只是鬓毛衰,
笑问客何来,把酒叙言欢。
乡愁啊,其实是故乡的变迁伞,泥巴路,煤渣路,砖渣路,水泥路;茅草屋,泥土屋,砖混屋,钢筋水泥房,乡愁见证着故乡惊人的可喜变化,见证着祖国的日益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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