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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园流韵——袁枚传》简介和创作谈

来源:中国创新文学网 作者:袁杰伟 时间:2018-12-27

《随园流韵——袁枚传》2018年9月作家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

袁杰伟,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客座教授,娄底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长篇纪实文学《漂泊在羊城》、散文集《尘埃落不定》、杂文集《第三只眼》。主编本土报告文学集《感动娄底的90个故事》、《幸福娄底的100个故事》、《爱满杏坛》,主理微信公众号《杂文日报》(yuanjiewei1963)

 

专家推荐语(代内容简介)

 

与一些传记作家以心理描写见长不同,此书以形象笔法设计章节,构思精巧,叙事缜密,构建出了清晰的情节进展形态。同时,融合杂文、随笔、散文等多种手法,深入传主思想、人品、情感深处,聚焦于袁枚的内心成长,强化了他一生信奉的平等、坦诚、正直等启蒙精神,带给读者以意思不到的阅读张力。

                    ——中国艺术研究院话剧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  刘彦君

 

袁枚,时人后人称其为“袁才子”,以《随园诗话》名史,主张性灵说而守望诗歌创作。本传贴着袁枚随性曲折的人生经历线索,散文式地呈现他独特的人生个性的诗歌创作历程及主张。情节细节丰富生动,性格形象突出,富有情趣,畅达诗性,是走近和认识传主的简洁、充盈的文学书写。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著名评论家  李炳银

 

目  录

 

前言

第一章          杭州一少年

第二章          桂林遇知己

第三章          漂泊在京城

第四章          三年庶吉士

第五章          七载芝麻官

第六章          顺风好收帆

第七章          复出何彷徨

第八章          以官易随园

第九章          诗人也营财

第十章          怜花亦英雄

第十一章   铿锵女弟子

第十二章   误尽一生春

第十三章   美食与性灵

第十四章   壮行万里路

第十五章   肝胆照知己

第十六章   通达生死观

第十七章   性灵独抒 余韵悠长

附录一:袁枚年谱

附录二: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部分章节节选

 

前   言

       

袁枚似乎在文学史上不是很“有名”。

好几位上世纪80年代大学中文专业毕业的人听说我在写袁枚,说:“是袁牧吧?好像是明朝的。”

也难怪,现在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人,中小学时代确实没有读过袁枚的作品,而绝大多数人对一个文学名家的了解与认知,又主要是在中小学时代。而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袁枚的作品是没有被选入中小学课本的。就是在高校的古代文学史教材中,袁枚也只是在综合介绍时被提及,专段介绍都没有。而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能够记住专章、专节讲述的作家就不错了,被综合介绍提及的作家,大都是过目即忘(除非是有志于古代文学研究或对该作家特别感兴趣者)。

    袁枚研究的集大成者、苏州大学的王英志教授,也是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才接触到袁枚。而且是偶然从书店看到一本评袁枚的书才知道有袁枚其人其书,不是从教材中接触到的。

   但袁枚在新生代中似乎又广为人知起来。近年来,袁枚的《所见》、《随园后记》、《与薛寿鱼书》、《黄生借书说》等多篇作品入选不同版本的中小学课本,其《子不语》中的“女人是老虎”的故事,也被改编为歌曲广为传唱。中小学生对袁枚是不会再有我们这一代人的陌生感了。他们熟知袁枚的名字,就像熟知李白、杜甫的名字一样了。

而在一些对袁枚有所更多了解的人中,很大一部分似乎对袁枚的“印象”似乎不太好,有说他是“色魔”的,有说他是“吃货”的,更有人说袁枚就是“好吃好色好玩”的。也许,每一个名人被大众所认知到的都是其表面,甚至是其被扭曲的表面。

我想,写这本书,至少要让读者对袁枚有一个比较全面、本质的认识,让读者感受到袁枚人生的追求选择及其思想、情感、诗文中所蕴含的正能量、超越时代的意义。

袁枚主张诗歌要抒发性灵,抒发真情实感,不苟同明朝公安派和钟惺、谭元春的性灵说和前七子的复古,反对沈德潜的格调学、翁方纲的肌理学等流派的理论,倡导真情、个性和诗才为核心的性灵说,其性灵之风风行海内,从王公大卿到贩夫走卒,从翰林学士到闺中淑女,无不学性灵、写性灵。袁枚在乾隆后期取代沈德潜主盟主坛,成为乾隆三大家(袁枚、蒋士铨、赵翼)之首。他招收女弟子,扩大了诗歌的影响,具有开风气之先的意义,也促进了妇女解放。

袁枚驰骋乾嘉诗坛五十年,不啻无冕帝王。袁枚的性灵说在当朝和给予后来的影响都不可估量,蒋子潇《游艺录》曾记载性灵说在当年诗坛的反响:“乾嘉中诗风最盛,几乎户曹刘而人李杜,袁简斋独倡性灵之说,江南北靡然从之,上自缙绅先生下逮野叟方外,得其一字荣过登龙,坛坫之局,生面别开矣。”因而《乾嘉诗坛点将录》就奉袁枚为“及时雨”宋江。当代学者钱钟书也把袁枚的《随园诗话》喻为“往往直奏单微,不仅为当时之药石,亦足为后世之攻错”。

清代中叶以后,书籍市场上有四大畅销书:《三国演义》、《红楼梦》、《聊斋志异》和《随园诗话》。对于《随园诗话》与上述三本书并列畅销书,今天的读者可能会感到意外:一本诗评,怎么会成为畅销书?但它的确是畅销书。据统计,《随园诗话》自乾隆庚戌(1790)后至清末一共刊印62次,这个指标除了《四书》(这是明清的课本)外,很少有能达到。明到民国时期,《随园诗话》仍是文人们的重要话题和关注重点。清末谴责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二十五回中也说到《随园诗话》那是“人人都看的。”

 

“自叹匡时好才调,被天强派做诗人”。袁枚的确是一个贤吏。蒋士铨对他治世的才能深表钦佩,认为他是一个相才:“使公为宰相,三百六十官皆得其才而用之,天下宁有废物?” 袁枚的确是一个循吏。他当知县虽然只有短短的七年,但他的政绩却青史留名。他清正廉明、拒绝贿赂的做法,他果断机敏、既讲法律又注重人文关怀的断案故事,被群众编为戏曲、俚语广为传唱于市井间。袁枚实在也是一名匡时济世的人才,但由于对清朝政治体制、腐败吏治、文字狱的不满,毅然选择归隐于闹市,卖文为生,追求文章救国。

袁枚更是一个肝胆相照之人,他对家人、朋友完全坦诚相见,没有丝毫的虚伪与欺诈。这也许是袁枚的人性中最为闪光最为让人动情之处。他不但奉母至孝,还抚养堂弟和外甥成人、作官,迎养寡姐,年至九十。袁枚曾说:“御下过严则威亵,训子弟过严则威衰”。 他对仆人等也都是以礼相待,以恩相交,从不呵斥。他终日温和,而膝下堂前没有越礼的。

他和堂弟袁树都帮助过许多人,焚过的借券不下十数家。有人问其故,袁枚说:“人家确实没有这个能力还,我如果催逼过急,则恩尽而怨生,这不但仁者不为,智者也不会为呀。”朋友程晋芳去世后,袁枚焚烧其五千金的债券,此事被写入《清史稿》,他自己却从未提及。袁枚的朋友沈凤没有儿女,沈去世后袁枚年年去其坟前祭扫直到八十一岁,最后还郑重其事在遗嘱中将祭扫之事交给儿女。袁枚对朋友的赤诚可谓感动天地。

表面看来,袁枚退隐园林、寄情山水、寻艳买春、纵情娱乐,这样一个“吃货”、“玩货”甚至一个“色魔”怎么可能是个思想家?

袁枚他不信佛老阴阳,见人祸福,不论因果。生平最讨厌“庸”字。他以性灵为诗,以肝胆为文。既有乐天之易,也有史迁之愤。

民国时期的杨鸿烈认为袁枚不但是一个思想家,而且是一位大思想家,他的文学思想、经济思想、政治思想、伦理思想无不具有超越时代的意义。对此,我也深表认同。

2012年8月25日在北京亮马河酒店举行的《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记》丛书创作会上,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王春瑜老师在点评作者发言时就给我指出,一定要把袁枚当作一个思想启蒙者来写。在袁枚思想轨迹的描述上,我一直是按照这个提醒来定位的。

那么,如何看待袁枚在中国近代思想启蒙的价值呢?

早在19世纪,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和德国古典哲学家就有中国文化自身不可能孕育出现代性因素的论说。这一学说曾影响1929至1937年的中国社会史论战。

然而,20世纪以唯物史观为指导的明清经济史研究,以大量第一手材料验证了鸦片战争以前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已孕育着资本主义萌芽的论断。清中期和晚清时期,许多商业资本转化为手工业资本而不再流向土地,不少地主、士人乃至官员弃农、弃文、弃官经商,一些不带有政治、军事性质的纯商业性质的市镇兴起,证明中国人也参与开创了世界现代史。袁枚就属于清朝中期弃官经商的典型代表之一。

1985年出版的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国晚清史》,承认中国的现代化萌动开始于鸦片战争以前,它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中国社会内部演化的结果”。而中国内发原生的现代化思想文化的历史根芽就是明清之际的早期启蒙思潮之中,这种启蒙思潮的集大成者以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为代表。袁枚是在这一启蒙思潮影响之下的思想启蒙的思想者和实践者,他是以诗人、作家而不是以思想家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他具有启蒙意义的思想全部蕴含在他的生活和写作实践之中,蕴含在《子不语》、《随园诗话》、《小仓山房文集》等作品中,如盐之溶于水,由于缺少纯理论的著作,以至人们难以认同他是一位思想启蒙的重要参与者。《袁枚文集》荦荦六十卷,其中不少带有鲜明的思想倾向,抨击封建王权、封建道统、封建孝道,反对女子裹脚,提倡性灵之学,与格调学展开多次论战;在生活实践中,他倡导女子学诗,组织女子诗会,扶持后学,嘲弄腐儒腐官,经营文化产业,收费选诗,讲究美食,乐于与官场有识之士来往,这些做法大胆突破了传统的义利观,突破了传统的男女之大防,突破了传统的清高思想。由于袁枚交友广泛,他的书又广为发行,主盟诗坛达成五十年之久,他的思想启蒙的实践和诗文都对社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在我所接触到的袁枚年谱中,上海大学郑幸的《袁枚年谱新编》最为详实,而且对多个年谱所述的同类事实进行了比较分析,因而这成为我最终采信的年谱,也是我写作时的重要参考资料之一。

虽然耗时四年才完成这部传记,但我对袁枚的研究与一些终身或长时间专门研究袁枚的专家或民间学者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

在写作手法上,我也没有办法像一般的人物传记或情节很强的报告文学一样,主要以情节、细节取胜。我不善于虚构,连意象填补也很拙劣。因而在不少的章节,我采用了我最喜欢运用的杂文随笔的写法。而在情节性非常强的《七载芝麻官》等章节里,我又觉得无法完全展开来写,因为如果展开,刚这一章就可以写成一本几十万字的书。于是我又只好采用故事的写法,将其浓缩。当然,更多的是根据所涉及的内容,综合使用了杂文、散文、随笔、故事等多手法。

字字读来皆是泪,四年辛苦不寻常。但愿我费时四年慌恐不安地捧献出来的这部作品,能够得到您的喜欢,是为万幸!

 

 

 

后记

 

2012年到来的时候,眼看着就要迈进五十岁的门槛,我感到时光就像一只义无反顾的鸟儿,一个劲地只管往前飞,我想拦住它,或抓住它的尾巴问为什么要飞得这么快,但它根本听不见我的呼唤。望着它一刻也不停头也不回地飞翔的背影,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除非与它一起飞翔。

       从小就志大才疏,梦想写很多皇皇巨著,并被译成外文,报纸上登满了对我的书的评论。然而,快到五十岁的时候,还在为一家小报写着通讯和专访,还在写着广告软文,还在为一个几百元的红包写一则貌似新闻的“消息”稿,还在与小官员小老板们虚与委蛇……最悲哀的是,也是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似乎还忙且快乐着、荣幸着。

      当然,我总是忘不了我的原配理想,忘不了为内心而写作的初衷。陈忠实在五十岁来临时,为没有写一本书能够当枕头而焦虑,他终于下了狠心,在五十岁那一年辞了职,专事写作。我很佩服他的这种勇气和果断,他不负自己的焦虑、勇气和果敢,花几年时间终于写出了《白鹿原》这本可以当枕头的书。真是令人羡慕至极。就像一个要跨越黄河的人经过了种种焦虑和痛苦的追求,终因焦虑得神助到了黄河的彼岸,就像一个苦苦单恋着某个大美眉的男子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这一年我在中国作协的官方网站上看到了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记征作者的公告,这就像是一只天鹅向癞蛤蟆伸出了橄榄枝,我能够参加到这个行列中去吗?这是在向全中国征集作者呢!我能行吗?

不过我想还是试试看吧,不就是一封电子邮件吗?争取不到也不会失去什么。于是斗胆向中国作协发了一封信,问自己有没有资格。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敢申报“热门”题材,就申报“冷”一点的题材吧。于是选择袁枚,我想袁枚毕竟是家门,说不定研究袁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信发出去不久就收到了回信,居然同意我写,一个月内写一万字的提纲。

我居然也有资格写提纲?这下我重视了,本来我对袁枚并没有特别的研究,只知他是清朝性灵派诗人,毛主席到外出差经常带着他的《随园诗话》,仅此而已。懂得的并不是很多。为了写好这个提纲,我立即从网上购了一批写袁枚的书。经过近一个月的苦读和撰写,终于拿出了一个不到一万字的提纲,发到了中国作协的邮箱。

就像像每一次投稿一样,这次我也没抱什么希望,全中国这么多作家,估计申报袁枚的都上百人吧,我心里这样想。我又算得上哪根葱?

提纲发过去时,我记得组委会似乎回了封例信,说是否通过端午节前会有消息。我没抱希望,过了端午节也没有消息,我想肯定是没希望了。

我也不以为意,觉得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一个普通的业余作者哪有资格为袁枚作传,参加国家级的出版工程?

但端午节过后不久的一天下午,我骑着电动车上班的路上听到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铃声,停下来一看,是《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丛书编委会工作人员原文竹女士发来的,居然是我的提纲经过专家论证通过了!!!

我兴奋得就像中了彩票!怎么可能?不是王蒙等一大批名家都参加了这个项目吗?我简直觉得像是在做梦。

于是,我更加紧购书,准备写作。8月份的一天,原文竹女士通知我到北京参加《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记》丛书的创作会。8月22日,我坐到了北京亮马河酒店的会议室,第一次见到了许多久闻大名、“如雷灌耳”的作家,有鲁奖、茅奖获得者,有大学博导、终身教授,有著名作家,有人民日报的资深编辑,有当过省人大常委副任、宣传部长的人物……我这个小人物,居然与他们在同一个起点竞争?我感到就像麻雀飞到了凤凰窝。

争取到这个项目之后,我多次想到要辞职写作,把这本书写好。我利用一切时间来看书、写作。然而,工作太离不开人了,我没有办法请假。

我就这样在焦着中写作,我在报社的附近租了一个写字间,平时在写字间写作,报社有事即到报社去工作。然而,事实上报社的事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经常加班加点,有时一连几天都没有去写字间,有时去了也无法进入写作状态。时间一拖就是一年,又是一年,许多关心我的人一见了面就问我袁枚传写得怎么样了,我不知如何回答。

就这样一拖再拖。2015年的6月份,我突然接到原文竹女士的催稿电话,才知道这套丛书已经出了四十本,我始感到实在有点不像话了,再也不能拖了。但我还是觉得进入不了状态。虽然我已经写了两稿,大事年表和参考书目也列了出来,但我感到一点也不满意,不敢交稿。

2015年的10月,我到济南参加中国报告文学创作年会,年会上济南的一位作者介绍经验,重点提到了《高明传》,得知此书的作者竟然是三名小学教师,工作也很忙,并且调课也很困难,可见学校并没有给他们特别的方便。但他们还是挤出时间,并且四处采访,硬是写出了《高明传》,已经正式出版,完成了这项国家级工程。这给了我极大的震撼!难道我的条件比他们还差吗?

有个文友说过,如果你没有成功,就是你的功夫下得不足!这句话总是在警醒着我。老天已经给了我机会,如果因为功夫没有下足而导致失败,那难道不遗憾终生吗?我想,一定要开足马力,下足功夫,做到无怨无悔!

当然,我之所以要决心写好袁枚,还不仅仅是因为以上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我在研读相关图书资料的过程中,感觉袁枚确实是我喜欢的作家,他的心气、性灵是与我相通的,他的许多思想和作为都让我敬佩不已。我花再多的气力花在这个人的传记上也是值得的。正像许多演员在接到一个角色的表演活计之后,都有一个从想进去到不断深入再到从中走出来的过程一样,我现在还是在不断的深入之中,但深入的时间这么长了,我应该开足马力,深入其中,圆满完成后再从尽快从里面走出来,没有深入是无法走出来的。我属于那种立马千言的人,一有灵感,立即打开电脑敲击,草成之后发到个人微信公众平台上或投寄给报章,在获得点赞或获得发表的时候就有某种满足感甚至成就感。而写袁枚是相当慢的一个过程,往往一个晚上还动不了千把字,并且文字出来之后自己很不满意,要么觉得引用太多,要么觉得文学性不够,要么总觉得比名家的文字要差,拿不出手。

时间不等人,无论如何,我都要硬着头皮掘进,就像用木棍去打一个矿井,既然接下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也要把矿井打好。

2015年11月下旬,就在我的进展非常顺利的时候,原文竹女士通知我到有“天下第一村”之称的华西村去开丛书创作会。我知道这是一次催稿会,抱着一半惭愧一半欣喜来到我神往已久的华西村,何建明副主席在开幕式上开明宗义地说,希望作家们借华西村一点力,帮助我们完成写作。参加这次创作会的都是一些“落后份子”,但这次会开得很轻松,华西村“老支书”的精神似乎给了我某种神奇的力量。会议安排的是桌餐,几个“老油条”(即著名作家)如赵瑜老师等与我一桌,还自备了白酒(会议餐不提供白酒),我们聊得海阔开空,非常开心。这是我第一次与这么多“老油条”一起吹牛皮。 我觉得与这些著名作家的亲密接触也是让我借力。回来后我当然更是开足马力,常常忙到深夜,没有节假日,妻子甚至明显感到受了冷落。2016年新年过后不久,妻子带着小女儿冰瑶到广州与内弟一家合伙创业,这就给我腾出了全部的独处时间,我把电脑搬到客厅,在更加阳光更加开阔的环境下,开始了几乎是全天候的写作。终于在是年五月,完成了我认为基本满意的第三稿的写作。在紧紧张张忙忙碌碌中,我停掉了几乎任何其它稿件的写作,全力以赴打磨书稿。

在重新审阅全稿后,我对大部分章节是比较满意的,重点又对《七载芝麻官》和《肝胆照知己》进行了打磨。当时的县官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判案,那时的知县兼着法院院长的角色,而且是亲自审案、断案,显然,断案是县官的重要职责。那时人们最关注的就是社会公平,而只有父母官的断定才是最公平的。袁枚一开始有当循吏的理想,自幼又受其擅长刑名之学的父亲的影响,断案的水平高、速度快,既彰显公平,又能权衡多方利弊,多有人性化断案,因而备受百姓颂扬。人们把袁枚断案的故事编成歌曲传唱,编成戏剧表演。因此,重点打磨其断案故事,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到一位有为民情怀的循吏是如何全力为民,赤胆忠心还民以公平,拯救难民于水火的。其次是重点打磨了《肝胆照知己》这一章,袁枚辞官之后最重要的事就是交游,袁枚对朋友赤胆忠心,肝胆相照,八十一岁时仍为去世已四十一年的朋友沈凤扫墓就是典型一例,并还将扫墓的事写进遗嘱,交待后人。袁枚的交游本来就可以单独写成一本书,限于篇幅,这一章也只重点写了袁枚交游的十来个朋友。

“温文尔雅诗言志,赋到沧桑句便工”,《性灵肝胆——袁枚传》的临近交稿时,我依然在进行最后的打磨,连大学毕业30年的同学聚会我也没有去参加。我的个人公众号《杂文日报》也连续几个月没有更新杂文,许多读者都发微信或来电询问、催促更新。但我想,只有把这本书写好,我才对得起中国作协的信任,对得起关心我的著名作家们,对得起支持、关心和关注我的妻子刘华、女儿奥妮和冰瑶,以及亲友、同学、同事的期盼。

背负“作家”的名头已久矣,甚至背负“袁主席”的大牌也有好几年了,但只有在这本书完成之后,我才觉得自己还像一个作家。

本书虽然是历时四年而写成,但我还是觉得时间“仓促”,错误和不足都难以避免。历史是常写常新的,我也并不认为我这本书就把袁枚写到了“极致”。袁枚的人生故事和我的这本书,希望得到读者您的喜欢。

 

补记:

此书稿于2016年9月1日送审,2017年2月14日收到《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丛书编委会工作人员原文竹女士发来编委会邮件,我惴惴不安地打开邮件,一口气往下读。《袁枚传》是生是死,就在这封邮件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读着读着,我兴奋起来,读完已是激动不已。刘彦君老师对拙书稿给予如此高的评价,是我始料未及的,令我非常感动、彻夜未眠。2月21日,又收到原文竹女士发来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李炳银老师的审读意见。李老师在充分肯定本文稿的同时,提出了非常具体的补充修改润色的意见,每一点意见说到了我的心灵深处。于是,我又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对全稿进行修改、润色、订正,同时,又补写了《性灵独抒余韵悠长》一章,对性灵说的来源、影响进行了集中表述。2017年7月,作家出版社的江小燕老师作为责编审阅全稿后,要求补写《性灵与美食》一章,篇幅压缩三分之一,并对全书提出了非常详尽的修改意见,于是我又花一个多月时间进行补写、修改、压缩、润色。还有许多文友、读者一直期待本书的出版,给予了很多的期待和关注,在此一并致谢!

 

责任编辑:邓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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